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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集 范式应举

发布日期:2015-06-05访问次数:字号:[ ]



41、日。范式家。

范式风尘仆仆向着家中走去,未进门,就大声地喊着:“爹!娘!我回来了。爹!娘!我回来了。”范式连着喊了几声。范仲玉从屋里走出来,迎接范式。

范仲玉:“儿子,你回来就好!回来就好啊!”范仲玉迎上前,紧紧地抱住范式(泣不成声地):“我的儿呀,你在外边吃苦了!这几年外人没欺负你吧?”

范式:“爹,您不要难过,我这不好好地回来了吗,我没有事。”

范仲玉:“快去屋里看看你娘吧。”

42、范式家。堂屋里。

范式娘瘫痪在床上,范式紧走几步进屋,跪在娘床跟前,泣不成声地呼唤着:“娘——!娘——!”

范式娘:“儿啊,你总算回来了。你要再不回来,就见不到娘了。你离娘近点,让娘好好地看看你。”

范式:“娘,你起不来了吗?你的腿……?”

范式娘:“我这腿受了伤,没钱看医生,就落下残疾了。这几年,都是您爹他服侍我吃饭穿衣。”

范式(牙咬得嘣嘣直响):“都是他们王家人害了咱们,我去找他们算账!”

范式娘拉住范式,范仲玉在门口挡住了儿子的去路:“儿子,你不能去呀,你千万不能再惹事啊。”

范式(眼里含着泪):“爹!娘!我这几年在泰山学了些功夫,我不能看着王家人欺负咱们穷人。”

范式娘:“儿啊,那事儿都已经过去了,你就不要再记着它。会些功夫是为了防身,你可不能在外边生事。为了你,娘受点屈没啥,你若是打伤了人家,咱老范家就会落下个恶名,我和你爹都承担不起呀。”

范仲玉:“儿啊,你娘她说得对。咱老范家几辈子都没有跟人打过架,咱可不愿落下那打人的恶名。你要好好学习,将来求取功名。给范家人争一口气。”

范式:“爹,娘,儿子谨遵你们的教诲也就是了。”

43、晚。范式家。

范式从厨房里端来一盆热气腾腾的热水,轻轻地放在了母亲的床前,先用干净的棉布给娘轻轻擦拭了脸颊,又为她洗脚。

范仲玉:“儿子,你歇歇,我来吧。这活儿脏,不是你干的活。”

范式:“爹,自古就有孩不嫌娘丑。狗不嫌家贫的训言,我不嫌俺娘脏,你就让我给娘洗脚吧。这些年,是孩儿连累了爹娘,等我以后求取了功名,俺一定给您们尽孝。”

44、深夜。范式家厢房内。

昏暗的油灯下,范式手捧竹简书本,正在专心致志地读书:“子曰:“弟子入则孝,谨而信,泛爱众,而亲仁。行有余力,则以学文。”孔子曾教导说:“后生小子在家就要孝顺父母,外出就要敬爱长辈,谨慎而且守信,博爱众人,亲近有仁德的人。这样去修行实践之后,如果还有余力,就再在书本文字上下功夫好好学习。吾范式明白了!这书上说的多好呀,吾范式明白了!”

范式一边读书,一边自言自语。爹站在厢房外,他在听范式读书,又在听他的自言自语。他不忍心打断他,直到范式读完一个段落,他才在门口呼叫范式:“式儿,夜深了,早点儿睡吧。”

范式吹熄了油灯:“知道了,爹。我这就睡。”

五年后……

45、午。范式家。

范式家气氛凝重,一个不幸的日子里,天空阴云密布。外边有凄厉的乌鸦叫声传来,增加了些悲哀的氛围。范仲玉的妻子李氏女病世。门口挂着高高的招魂幡,范式在为母亲守灵。满脸痛苦的表情。

46、黄昏。范庄范林上。

李氏女的坟前,范式正在为逝去的娘亲祭拜、磕头、烧纸。王婆婆与众人劝他节哀,拉他起来。

范式把头深深的埋在娘坟前,悲痛不起。他如泣如诉:“娘!您不该去的这么早啊,我的命苦啊!我没有了娘,以后谁来管我的事呀?”

范仲玉看着妻子坟前如泣如诉的儿子,也在一旁哽咽抽泣。

王婆婆拉着范式:“式儿,你起来吧,人死不能复生。往后我家就是你的家,老身就是你的娘!俺们不会看着

你不管的。”

范式揉着红肿的眼睛,跟着王婆婆回家了。

47、日。山阳郡府。

郡太守端坐在大堂之上,正在主持郡府公务。堂上公务人员分列在两旁,听候太守说话。郡守(清了清嗓子):“近来乡里上报一批举子,推荐去京城赶考。这里面有一个名叫范式的年轻人,是一个大孝子。在家侍奉瘫痪的娘三年多,为他娘煮饭送水,洗脸洗脚,毫无怨言。他还帮助乡邻们做了不少好事,真是一个大孝子啊。”

众人(齐声地):“这样的高尚人品,就该推荐上去,为国为民效力。”

郡守:“范式他除了侍奉瘫痪的母亲,还抽出空儿熟读了五经四书,难得啊,难得!”

48、晚。范式家。

亥时,万物归于静寂。此时夜色已深,人们已经停止活动,安歇睡眠了。范式家屋内的油灯还在亮着。

范仲玉在堂屋里闷头抽着旱烟,那乳白色的烟圈儿袅袅升腾。他正在为儿子去京城应举的路费犯愁。他在自语:“我们家里这么穷,往哪里去筹这笔盘缠呢?”范仲玉心事重重的样子。

范式(看一眼爹):“爹,您去歇吧,天已经不早了。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想法子解决。”范式手里拿着山阳郡府的举荐信。在油灯下思考着盘缠的事。

门外,王婆婆颠着小脚走进了范式家里。范式慌忙起身迎接。

范式:“王婆婆,这深更半夜的,您老人家又来我家有啥事啊?”

王婆婆:“孩子,你去京城应举是好事,婆婆我不能看着你作难。我来给你送盘缠来了。”

范式深情地看着王婆婆:“王婆婆,真是难为你了。为我的这次应举赴考,还让您老人家为我操心,这真让我范式无地自容呀!”

王婆婆:“在家千日好,出门当时难。您出远门去应举赶考,没有充足的盘缠可不行呀。俺就是砸锅卖铁,也得筹够你出门的路费。你是个好孩子,婆婆不能看着不管啊。”

范式惭愧地:“唉——!都是俺们家太穷了。等我应举考取了功名后,一定不会忘了婆婆您的恩德。”

范仲玉也被感动的泪流满面,要领着范式给王婆婆磕头,被王婆婆拉起来。

49、晨,范庄村头上。

平旦寅时,朦胧的夜色还没有完全地褪尽。范式就已经踏上了应举的征程。村头上,范仲玉、王老爹、王婆婆正在为范式送行。村里一些村民也走出门来,为出远门的范式送行。

范式一步一回首与村头上的人们挥手道别。茫茫的大路上,范式的身影越来越小……

50、日。午。村外的人行路上。

范式挑着书囊行装,在大步地行进着。正午的阳光洒在地上,也洒在范式的身上。范式每走一步,他身后的影子都紧紧地跟着他。他越走越热,汗从他的头上流下来。一颗一颗的掉在地上。他抹一把汗水,继续赶路。他要在规定的日期内,赶到京城洛阳城里。

51、黄昏。大路上。

日暮时分,太阳已经落山。去京城洛阳的范式还在大路上行走着。万物朦胧,天地昏黄,黢黑黑的夜色渐渐地袭来。很快地,范式就被淹没在这黑的夜色里。

52、日。午。一过路桥上。

送走黑夜,迎来黎明。范式挑着书囊行装,一直在行走。几日后的一天中午,他来到开封城南一过路桥上。一群孩子们在嬉闹玩耍。突然,有人“啊——!”的一声尖叫。两个孩子坠落到河里。其他的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。那湍急的河水翻滚着白浪,形势危急。落水儿童时上时下,在水中沉浮着。范式已没有思考的余地,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“人命关天,救人要紧!就是耽误了这一次的应举,俺也要先下河救人。一定要把这落水的孩子救上来。”

范式急忙放下书囊行装,三两下就脱去了长袍、鞋子。只见他飞身跃入水中,把离岸较近的儿童托上岸边,又转身向着另一个儿童奋力游去,一番努力后,范式艰难地托着这个落水儿童爬到了岸边。

53、日。午。河岸上。

河岸上,被救儿童的爹娘跪在范式的跟前:“恩人呀;恩人!谢谢您了!谢谢您了!”被救儿童的爹娘手捧银两送于范式。范式谢绝,不肯接纳。彼此不停地推让着。被救儿童的爹娘紧紧地攥着范式的手:“请问恩人尊姓大名,俺们日后也好登门道谢!”

范式抱拳还礼:“不必了,俺乃山阳郡金乡范庄一赶考的举子。路过此地,亲见两名小儿落水,俺理当救起,就不必言谢了。”

河岸上围观的人群中,有人赞叹:“一赶考的举子,有如此惊人的行为。真了不起呀!好人,他真是好人呀!”被救儿童爹娘:“恩人不妨到俺家中小住几日,也好歇歇脚。看一看开封美景,俺们一定要好好的招待恩人一番。”被救儿童的爹娘再次地掏出大包的钱送于范式,

范式再次谢绝。

范式:“应举日期临近,我还要赶路,就不久停了。”范式整理好行装,挑起书囊,继续赶路。河岸边,人们与他挥手道别。

54、晚。中途一店家。

日暮时分,天将黑微黑。范式仍在旷野小道上行走着。连日来的奔波行走,他的身子感觉已有些疲劳。他坚持着又往前走了一程,发现有一集镇,就投宿到一家店中。

范式在店中放下书囊行装。忽然感觉浑身无力,四肢发冷,又连着打了几个喷嚏。就发起高烧来,他感染了时症(感冒)。客店内,范式躺在店家床上呻吟不止。

店小二急忙跑过来:“请问秀才何方人士,患下何病?”

范式:“俺乃山阳郡,金乡人也!前去东都洛阳应举,不料中途染下疾患,正发高烧。”范式躺在床上呻吟着,满脸痛苦的表情。

店小二一脚跨进门里,闻听范式染疾,又急忙抽脚返回:“俺的个娘啊!他莫不是患上了瘟病吧。最近这一带瘟病正在流行,已经死了不少的人。俺可不能被他传染上了。染上瘟病会死人的,这太可怕了!”店小二捂着口鼻,飞身跳出了门外。

55、晚。客店里。

范式的房间,一盏油灯影影绰绰的亮着。床边是范式的书囊行装,范式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。神志恍惚地喊着:“救命呀;救命呀!”范式发烧的厉害,已无力走出店门。

56、晚。隔壁客店。

一个汝南应举的张姓秀才,走进客店。店小二慌忙给他点着了油灯。张姓秀才与山阳郡金乡来的举子范式同住一家店中,且是一墙之隔。汝南赴考应举的秀才姓张名劭,字元伯。张秀才放下书囊行装,就去打水洗脚,准备洗脚就寝。忽然,他听到隔壁传来:“救命呀;救命……”的呼喊声。

张劭起初并未在意,顾自洗完脚后躺在了床上。隔壁又传来几声:“救命呀!救命呀!”的声音。他睡不下去了。翻身起床,径自走出店门,打探究竟。

张劭急呼店小二:“隔壁住得是哪个,这般地吵闹不止,还让人歇息不?”

店小二急忙跑过来,拦住张劭:“这位先生,俺不瞒您说,他是山阳郡金乡那边过来的一个举子,在路上染上了瘟病,他在此将死。看他那个样子,可吓死俺了!你可千万别过去啊,要是染上瘟病,会死人的。你要当心一些,这瘟病可厉害了!”

张劭:“既是应举赴考之人,我定要前去探视。我也是汝南举子,同路人。见死不救非君子,俺岂能坐视不管也!”张劭推开店小二的阻拦,走向范式的客房。

57、晚。客店。

店小二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人。晚上,店主眼见张劭走进了范式的房间,很久没有出来。店小二就打起了张劭的主意。(黑暗中,店小二轻轻自语道):“俺何不趁他出门,把他的钱袋偷走。”

在昏暗的夜色中,店主鬼鬼祟祟地摸进了张劭房间。他一眼就看见了床上的钱袋子,悄声地惊叫:“啊——!这回俺发了。”店主把钱袋子揣进怀里,又蹑手蹑脚地溜走了。

58、晚。隔壁客店。

张劭走进隔壁客店,一眼看见了躺在床上的范式。

范式仍在痛苦地呻吟着,浑身发冷打着哆嗦。他还在发着高烧,嘴唇青紫,牙关咬得“蹦蹦”直响。他见有人进来,昏睡中强打精神睁开双眼:“救……救命,救……,俺……俺的包里还有一些银两盘缠。请您帮俺抓些药来,救治于俺,俺定当后报于您。”

张劭又看一眼范式床前的书囊行装,自语道:“与我同路也,是个秀才。是个赴考应举之人。俺一定救他。”

张劭故意问一句床上的范式:“敢问这位兄弟,从何而来;到何处去?姓甚名谁呀?”

范式强打着精神说:“在下姓范名式,字巨卿。山阳郡金乡人也!吾赶去东都洛阳应举,谁料中途染疾病倒,不知何时才能愈好,重踏赴考之路,只怕误了考期。看来,这次应举赴考已无望也!”

张劭关切地说:“范君暂且安心养病,病好后咱们在作打算。我也是汝南来的应举之人,与你同路。你有病在身,治病当紧,误了考期又能怎样。俺在这里陪伴你多住几日也就是了。”

范式惭愧地:“俺带来得盘缠钱差不多快花光了,只怕治病的费用都不够呀。”

张劭:“范君只管安心养病就是,俺带的盘缠钱多,就用俺的。既是同路,一切包在俺的身上。天下人谁都有个落难之时,助你脱困是吾之本分也。”

范式感激地:“你真是俺的好兄弟也,俺日后定当厚报于您!”

张劭抱拳道:“你我都是斯文之人,您就不必客气。静心休养,俺这就去房里取些钱来,给你抓药治病。”

59、晚。客店。张劭房间内。

张劭在房间里东翻西找,不见了自己的钱袋。他急得满头大汗:“我的钱袋哪里去了?我的钱袋哪里去了?我明明放在了床上,怎么会不见了呢?真是急煞人也!”

张劭急唤店小二过来,问个究竟。

夜里,店小二已经就寝,张劭敲门将他唤起:“你可曾见我的钱袋放在床上?”

店小二(有些惶恐):“没……没没,俺不曾看见。”

张劭愤怒地:“在你家店里俺少了钱袋,你不曾偷,还有何人呀?”

店小二狡辩地:“你自己的钱袋没有保管好,岂能赖着俺店主。在俺这驻店的人山南海北都有,杂着那。谁知是哪个偷了您的钱袋子。”

张劭气得直跺脚:“好——!你不承认,俺这就去报官,让官府的人来查。”

店小二见张劭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,就有些心虚:“客……客官,您就不要惊动官府了。那钱袋子被俺收起来了。俺怕被别人偷走,就……就替您先保存起来了。俺……俺这就还给您,俺去拿!俺去拿!”店小二退出了张劭房间。

张劭气愤地:“君子喻于义,小人喻于利。吾没见过这么财迷心窍之人!要不是这等情况之下,俺非报官治他的罪不可!”

60、日。客店。范式房间。

范式房间内,张劭端着碗坐在范式的床边。他在精心地伺候范式服药、吃饭。帮着他用毛巾擦拭额头。并一天到晚地陪在他的身边。张劭诚恳地说:“范君,既来之则安之。你既然出来了,就安下心来休养身体。待您病体康复之后,俺请您去酒店吃酒。”

范式仍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:“我现病体在身,哪有在外吃酒的心思呀。既然误了考期,俺就要尽早地回到山阳范庄家中去,我的家中还有种田的老父。”

张劭:“吾理解你归心似箭的心情,可咱们兄弟在此相遇,结下缘分,就应该把酒对饮,畅叙一场才是呀。”

范式不再推辞:“也好,那俺就依你了。等俺病体康复后,俺一定与兄弟您畅饮一番”。

61、晨。客店。范式房间。

天刚刚蒙蒙亮,东边的太阳还没有露出脸来。店小二就来到范式房间。店小二在张劭那里偷鸡不成蚀把米,窝了一肚子的气没处撒,就来找范式讨要店房钱。

店小二恶言恶语地:“你已经欠了俺三日的店房钱啦,俺不能再等了。现在就得交上。要不然,你今天必须走人!”店主说着,就往外扔范式的书囊行装。

隔壁张劭听见了,赶来相助:“你住手!俺们还能欠了你家店房钱不成。范君的房钱由俺来付。你为何乱扔他的东西?”张劭制止了店小二的行为。

店小二见张劭出来阻拦,不敢与他较劲,就陪一副笑脸:“客官,你们也知道,我们开店也是小本生意,不容易呀!他都拖欠三日了,他的身子有病,万一拖欠了房钱,您让我们一家老小吃什么喝什么呀?您说是不?!”

张劭立马从腰里掏出几块碎银,扔给了店小二(气愤地):“你快走开!你快走开!”店小二一副灰溜溜的样子。

店小二一边走着,一边嘟嘟囔囔:“这人有神经病,无亲无故的还这么帮他。莫非他们两个有亲戚不成?嘿嘿……,见笑!见笑!”店小二拿到钱,退出门来。

62、日。午。一酒馆内。

在一家酒馆内,范式与张劭相对而坐。桌子上摆着酒菜,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对饮。经过张劭数日的精心照顾,范式已经痊愈。两人很是高兴。决定开怀畅饮一番。

范式抱拳致意对张劭说:“这些日子全靠您照顾我,才使我脱离危难。俺还不知道您的尊姓大名。恕我冒昧地问君一句,请君见谅呀。”

张劭:“在下姓张名劭,字元伯。河南汝南人也!看到皇帝下榜,太学招生,乡里举荐了俺,俺就辞亲离别家母赶赴京城应举。也是我们兄弟今生有缘,我们是兄弟。遇见您生病在床,俺岂有不管之理。”张劭一边说着话,一边给范式斟满了酒。然后,张劭问:“看你身体健壮,不知范君是如何染上时症的?”

范式说:“俺来时路过开封……”

(镜头闪回):范式在湍急的河水中勇救落水儿童的画面。范式一手抓着一名落水儿童,奋力地向着岸边游去。落水儿童家长跪地感谢的画面。范式拧湿衣服的画面,一一闪现。

范式说:“俺可能因在河水中时间太长受凉引起,才害下了时症。”

张劭感慨道:“哦,原来范君也是一个见难就帮,见危就救的仗义之人。山东人厚道呀,吾张劭佩服!佩服呀!”

张劭又给范式斟上了酒,问一句:“敢问范君贵庚?”

范式:“俺今年刚好十八。”

张劭:“俺今年刚好十七。”

范式:“俺比你大一岁,俺为兄,你为弟。”

张劭端起酒杯,双手递给范式:“在下敬兄长一杯!”

范式接过酒杯一饮而尽:“从此我们就是兄弟。”接着,兄弟二人又互敬了几杯。范式和张劭紧紧地拥抱在一起。

范式哽咽着:“这次你为我治病,花去了你不少的银两。还误了你的考期。张君,为兄真的很对不起你呀!”

张劭:“哥哥不必惭愧,今年误了考期,咱们下次可以再去应试。咱们兄弟俩还在一起。这次结识了范君,是劭一大幸事。俺满足了。”

范式与张劭道别:“后会有期,两年后太学里再见,咱们兄弟就此别过了。”

张劭:“范君,你病体刚刚康复,回家路途遥远。俺怕你路上承受不住,不如俺护送你到家,拜望一下高堂老父,也好认一认哥哥的家门,方便以后登门造访。反正今年考期已过,多待几日也无妨呀。”

范式:“这么长时间俺已经给张贤弟增添了许多的麻烦,怎好意思再让你护送俺回山阳呢。你家有老母需要照顾,你还是早些还乡的好。”

张劭:“你我都是兄弟,您就不必客气了。哥哥大病初愈,我怎能让你一人回家呢,我一定要护送你到山阳郡金乡范庄后再返回汝南,见我母亲”。

范式:“也好!既然张君放心不下哥哥,那就有劳小弟了。你就随我到山阳郡金乡小住几日,我一定让老父给你做最好的饭菜,杀鸡煮黍款待于您。”

张劭:“那好,我就护送哥哥到山阳郡金乡范庄走上一程!”

范式抱拳道谢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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